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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5/5页)
中一切,似乎维持了白津遥离开那天的模样。 白津遥站在玄关,被恍惚吞没。他慢吞吞回想,那天早上,严沉接到福利院的电话,赶去见院长最后一面。他了无睡意,也没有再睡,整理了出差的行李,去机场与父亲汇合。 短短半个月,如同一出蹩脚的三流戏剧,情节突兀推向高潮,又猛然跌向结局。 现在想来,他真的冲动之下,坐一整夜车,跑到小镇找过严沉吗?真的在那个潮热的小镇与严沉待过两天吗?一旦时间流逝,那么当初发生的一切,也被迅速冲刷、分解,消失得无影无踪、无从证明。 什么东西把胃部狠狠拧着、绞着,白津遥再次涌起恶心感。他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趴着马桶盖猛烈呕吐起来。 吐得喉咙灼痛,吐不出东西了,白津遥呼吸紊乱,扶墙起身,望向镜子里的人。 好一会儿,他认不出那个人。 那个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一具死气沉沉的躯壳。 白津遥转过身,摇摇晃晃走几步,爬进浴缸。他打开水阀,温水缓缓注入,像某种流动的吞吐呼吸的生物。 白津遥闭上眼睛,躯体下沉,温水浸没他的手脚、胸膛、脖颈、下颌、鼻腔…… 某个瞬间,原本淹没他的水流忽然褪去,如一层皮rou从骨骼上撕下。白津遥被一股力道捞出浴缸,呛得激烈咳嗽。 严沉脸色阴沉得可怕,扣着白津遥身体的手劲极大,要把他骨头硬生生捏碎般:“白津遥,你他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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