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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自渎(你这二十年来,从没过?) (第1/4页)
从三月锦都城破算起,一行女眷断断续续地走了大半个月,四月抵达封城。被关押在军营的一个月里,十余人自尽而亡,余下多数被小头领们如货物般瓜分干净,还有格外倔强不认命的,都被丢去做了营妓,如怀澜这般至今全须全尾活着的,大约只有她们主仆三个人。 怀澜抱膝倚靠在车门边,垂眸绝望地想,我自小被拘在宫里养大,连宫门也未曾踏出过几步,如今却被人掳掠着从锦都到边塞,又要一路往敌国的京城去了。 耳边时不时传来马蹄踏进雨后新泥的声音,车轮声也自顾自地响着,每转一圈,她都离故土更远了一步。 身为南国最正统的闺秀,怀澜根本不会骑马,一直被霍山抱在怀里赶路。今日一早,霍山突然吩咐弃马不用而换了车,怀澜终于得以从颠簸和倚靠着霍山的紧张感中解脱,昏昏沉沉的险些睡着。 霍山没在军营,身上就没佩甲,换了一身红色中衣配黑色外袍,仔细一看还绣着闷sao的暗纹,此刻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容貌俊秀气度不凡,活像个富贵人家的风流公子。 怀澜就在他脚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尽力把自己缩成不引人注目的一小团。 一个奴隶,要么坐在地上,要么坐进我的怀里,霍山如是对她说。 怀澜选择离他越远越好。 车内宽敞至极饰物繁复,镂金香炉中燃着异域特有的香料,霍山塌下还铺了华丽的毛皮地毯。 心绪杂乱如麻的怀澜在半梦半醒间想,这人必定不是什么草根将军,而是北周某个贵族家里傲慢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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