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是解剖_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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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会儿警察会来录个笔录,还麻烦您多留一会儿,回答一下警察的问题,麻烦了啊。”

    杨坤看着特别乖巧,特别好人相:“没问题没问题,这些都是我们普通市民应该做的。这样吧,我给您留下我的电话。要是这人醒了找不见亲属,您可以先联系我。我好人做到底,有人遇到困难了,能多帮一点儿是一点儿……”

    警察很快就来了。透过病房门的磨砂窗,我能看到他们相互靠近的影子。寒暄过后,便是问话的环节,杨坤还是那一套回答,说他是在阿波罗门口碰见的我,不认识,从没见过。对,看见的时候就受这么重的伤了。怎么受伤的?不了解,真不知道,就单纯路过。去哪儿?去上班,在兴福路北口那边做点小生意。个体户,给人修电器的,修手机,电脑,照相机,监控摄像头,什么都会一点儿。平时从来不去阿波罗,就偶尔,总共去过两回,跟朋友路过也眼馋,但消费不起,也就打打台球什么的,舞不会跳,不乱搞关系。为什么关门?这怎么知道,没相干的事儿。

    我独自躺在病房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左面是一座小公园,里面有沙子地的广场,小孩的嬉闹声从那边传来。与这些欢乐的声音交杂着的,是杨坤接受审问的声音。他镇定、积极,语气中又有股老实巴交的作态,讲的故事令人信服。

    突然间我对来问话的警察感到可悲,从杨坤那里他们一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和我一样,杨坤肯定每天晚上也在脑子里进行这样的训练。

    我们都在做蜘蛛的工作,用细细密密的谎言,将孤立片段的现实缝补起来,编制成一个巨大的网,来挡住令人恐惧的真相。这样的练习必须每天在头脑中进行,要达到非常熟练的地步,才能在被提问时,不费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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