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épart imminent_抑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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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郁 (第2/7页)

挣扎或是尝试解开的痕迹。皮带质地柔韧,但还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斑驳的勒痕。梅自寒任由他动作,始终在桌前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一盆枯萎的植物。这不是他想要的梅自寒,褚屿心中有些不悦。他告诉自己梅自寒现在病了,不能在病人面前动怒。梅时雨似乎没有察觉到两人间凝固的气氛,在褚屿怀里拍着手,咿咿呀呀地说着些什么,扭动着身子想要梅自寒抱。梅自寒接过孩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说了今晚的一句话。他说:“该睡觉了”。

    这不是褚屿的睡觉时间,是梅时雨的。梅自寒把她抱进卧室,换下尿布和衣服,简单地清洁后把她放进睡袋里。卧室的灯被调暗,婴儿床上方的旋转床铃播放出柔和的音乐。梅自寒坐在床边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没一会儿她就打着哈欠闭上了眼睛。

    梅自寒收拾完孩子的东西,换了衣服洗漱过后也躺进了被子里。他听见褚屿打开自己的衣柜,过了一会,身后的床垫向下塌陷,褚屿躺到他的身边。梅自寒知道自己是赶不走褚屿的,如果他能,一年前就已经这么做了。他躺着没动,闭着眼睛等待入睡。他不知道褚屿想做什么,也疲于去猜测。

    不知过了多久,梅自寒听到女儿的哭声,条件反射地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被窝外冰冷的空气能让他迅速清醒。他在从日托回家前给梅时雨喂过一次奶,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五个小时,她是饿了。床的另一头传来衣物摩擦的动静,褚屿似乎也醒了。梅自寒披着衣服径直走向小床,他永远不可能放任孩子哭泣。他抱着孩子走到餐厅,靠坐在餐桌边缘,解开睡衣的纽扣。

    餐厅里没有开灯,窗户上依稀映着路灯的光亮。褚屿的夜视能力很好,他朝餐厅望了一眼,梅自寒正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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