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小狗 (第2/6页)

下一路延伸，我指着这条线问她，她歪了歪头，问我要玩吗？

    玩什么？

    她背过身，顺从地把头发理到一边，手指努力掰开身下泥泞的部位，问我。

    “主人，要玩小狗吗？”

    我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帮小狗清理的了，可我确实记得。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悲伤，好像我变成了小狗，她才是我的主人。小狗舔掉我的眼泪，问我为什么哭，问我也很痛吗？

    我回答小狗，很痛，真的好痛。

    湿漉漉的小狗抱住我，说，马上就会不疼了，很舒服的，一点都不会疼了。

    她这么安慰我这个主人。

    洗干净的小狗真的好漂亮，她好像一团柔软轻巧的白云，随便哪来的一卷风，都能随意揉搓她的形状。

    我带小狗去郊外野游，所有的人都夸赞我有这么一只可爱的小狗。小狗眼睛亮亮的，握着我的手暖烘烘的，都是热气，再也不像那天晚上一样泥泞冰冷。

    我真的好爱我的小狗，看到阳光落在她洁白的毛发上，好像一团闪耀的蝴蝶落下，她安静地坐在我为她铺的毯子上，静静地看着远方。我冲她呼喊的时候，她会轻呼一口气，然后转过头看我，等待我的回答。

    周围的风吹过，扬起她的头发，我看到蝴蝶就要飞走，我的小狗就要飞走。我害怕，跌跌撞撞朝着小狗跑去，她张开手臂接住慌乱的我跌进她的拥抱。

    我让她不要走，她回答说，小狗哪都不去。

    可我还是害怕，我想起那个晚上，小狗身上的刺青，她过了很久才好的咬痕，她再也愈合不了的烫伤。

    我害怕失去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