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完结）（鲜活） (第6/6页)

颌细细打量，谈温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但是声音发抖，手中的身体也在轻颤。

    他手中用了点力抬起谈温的下巴，没有受到一点阻力谈温就顺从地抬头，看到沈宴眼中的探究之后心神一颤，望着他凉薄的双眼不知是否在怜悯从前的自己。

    “他把我剥出来就是为了见你，这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

    对他眼角滚落的泪珠沈宴漠不关心，眼前这个人并没有比从前的谈温顺眼多少，沈宴摩挲着他的下颌，细数跳动的血管神色晦暗：“你的诚意呢？”

    命脉还被沈宴箍在掌心，谈温没有挣扎，顺应本能仰着脸虔诚跪在他脚下，在沈宴轻笑一声后缓缓俯身，亲吻他的鞋尖与裤脚。

    乖顺趴俯在身下的人身体战栗，沈宴清楚看到他脆弱的脉搏流淌，依旧像一只湿漉漉地小动物，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谈温未经思索做完这一切，感到心脏被浸泡一样地潮湿喘不过气，他茫然地张着嘴无声哽咽，眼角一片被濡湿的绯红。

    直到这一刻两年的挣扎土崩瓦解，身体第一次涌现鲜活的充实感，他终于不用自虐地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因为他找到了能让他清醒的来源，他本就是为沈宴而生的，只有在他身边身体才能平息，从前不过是自欺欺人。

    无穷无尽折磨他的阴寒退却，自诞生以来的茫然逃避不再，他直视两年前的自己，与从前愚蠢的谈温和解，开始感谢谈温赋予他存在的意义。

    他为谈温的执念、为沈宴而存在。

    从生到死永不停息，直到新生的谈温再次消亡，他会永远为沈宴献上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