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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篇二十四:是谁 (第2/3页)
门外是戎甲加身的士兵,他们恭敬行礼对沉令尊呼道:
“孟将军!”
余光所见铜镜里的人模糊而陌生。
沉令一步步朝铜镜走去。
眼前的面容没有疤痕。
眼前的面容不是沉令。
是孟峥——
忽而睁眼,天还未亮。
原来都是梦魇。
身旁凉意,未有人息。
未在意薄汗染湿双鬓,沉令下床快步于铜镜前。
好在,疤痕惹眼,他还是沉令。
他悄然叹息,有意隐瞒眼底落寞,假意持着他本该有的风骨。
他伸手轻覆在疤痕上细细端详。
“想来,白先生的药还是有效的。”
他为了她那句嫌恶,生生将这旧痕剜去。
明明知道一切只是她随口轻语,即便真的将这丑陋抹去,她也不可能对自己有片刻心动。
可他就想赌这仅剩的或许。
沉令凄笑出声。双拳紧握。
他笑自己像个摇尾乞食的败犬。
不似沉令的霸道,不似孟峥的隐忍,他变得谁也不像,他变得谁也不是。
——
黄昏将至。
白安在悬崖间呆了一天。
他是采药途中失足跌落的,好在命大,跌在了峭壁上突出的石台上。若是摔下了那万丈深渊,自己怕是早就粉身碎骨了。
脚上的伤并为深至入骨,修养一夜应该可以有余力爬上去。
如此想着,白安也不着急,只是不紧不慢的扫开身旁碎石,准备着入夜。
隐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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