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肆对弈（用身体开启的博弈） (第5/5页)

片蒙眼的布帛是被鬼王亲手解下的。

    迥异于一身恣意张扬的威压，鬼王的动作并不粗鲁。他甚至在探近茨木身前的时候，刻意收住了混着瘴气与灼烧感的妖力——那是与人类Alpha的费洛蒙异曲同工的气息。

    他方才那句调侃式的命令在此举的呼应下也变得更加真假难辨起来。

    “酒？茶？还是你们人类的咖啡？”鬼王开着客套的玩笑，一面却用颇为细腻的深入打量扫描过茨木的眼睛，从被纹成幽黑的底色到那双琥珀般的虹膜，像是在从宝石的纹刻里复原关乎他的遗落篇章，直到忽闪的金色星辰渐渐被盯得无措起来。

    茨木为数不多地避开了他的审视，低声说道：“鬼王倒是很爱玩乐。”

    “鬼道图的就是尽兴。你这么有天赋，很快就会明白的，茨木。”他意味分明地咀嚼着他的名字，提醒他的新宠物自己从未放过他，复又话锋一转，“不过在你饥饿的身体下回需要本大爷之前，本大爷不会强迫你‘切磋’。咱们慢慢来。”

    “玩物丧志。鬼王倒是没有分毫危机感。”茨木没来由地有些不悦，他从未见过他的挚友真正贪图玩乐，只觉得不论眼前的酒吞是何状况，他都会谏上同样的话。

    鬼王一愣，竟被他逗得大笑起来。

    “居然说出‘玩物丧志’这种话，真有意思。”他凑上前，轻轻捏住茨木的喉咙，俯在他耳边，虚声的一字一字砸出千斤之重，“本大爷的斗志如今可在你身上，你好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