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 (第6/6页)

剩两位“体面人”。

    他们按兵不动，直到电影播至尾声，秦彦起身去洗澡。

    秦彦一走，两人迅速移到沙发两端，主打互相厌弃。

    本来刘书铭今天是想探个底的，就现状而言探底是没戏了，倒是可以试试能不能留宿。

    刘书铭瞥了宋子言一眼，率先打破沉默：“宋总应该不只是来做顿饭的吧？”

    宋子言拆解不出他话中的弯弯绕绕，耿直道：“当然，还陪他看了电影。”

    刘书铭默了默，闭上嘴不再套话。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

    浴室水声与此间沉默相融，刘书铭有些出神，想起大学时期的很多个夜晚他都坐在酒店的床上等秦彦洗完澡。出浴秦彦他看一次被惊艳一次，那种冰雪为他而消融的感觉足以带来灵魂层面的颤栗。虽然后来他明白了冰雪从未消融，并为此错觉付出了近乎惨痛的代价，但他每每忆起，仍觉欣喜。

    包括此刻。

    水声停歇，秦彦穿着浴袍走出房门，看见沙发上坐得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两人，未作点评，拐到餐台处接水。

    “你们今天都不回了？”他喝了口水。

    宋子言答：“等会就回去。”

    刘书铭则神色怔忡，半晌才应声：“我……不回了。”

    秦彦点点头：“行。客房东西都有，你自便。”

    语罢，他端着水杯回了房。

    刘书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笑自己又在痴心妄想。

    你早该习惯了。

    刘书铭对自己说着，抬手捂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