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酿酒_七十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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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四 (第4/7页)

未知的恐惧。

    是他夺走了他的眼睛。

    基米尔二十二岁前的人生没有亮色,二十二岁时见到了温郁,他的世界开始色彩斑斓。

    但他却把温郁的色彩夺走了。

    悔恨到极致,心情反而有些平静了,那种钝痛已经和他的心脏长在了一起,每跳动一下,就折磨他一次。现在他只能跪在地牢里,细细感受温郁的痛苦。

    一开始还尚且能够忍耐,很快,他发现,没有视觉、听觉和嗅觉,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在这里没有时间概念,基米尔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好像每分钟都有一整年那样漫长。

    焦躁感像密密麻麻的虫子,沿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窸窸窣窣地向上爬,啮噬他的神志。身上的疼痛是唯一让他感觉活着的依靠,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疼痛也逐渐麻木,他好像正在变得透明,慢慢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只能靠拼命回忆来证明自己还存在。就像以前每一次战争后遗症发作的时候,关于温郁的一切都会出现在他脑海中。

    温郁还小的时候,会在他发病的时候钻进他的怀抱,软软的脸蛋贴着他的胸肌,互相感受对方血管的跳动。每当这时,就算基米尔再渴望破坏和鲜血,也会狠命压抑住自己,因为他怕自己不小心就弄死了这个小家伙。

    后来他不许温郁钻进他怀里了,发病的时候就难熬了很多。他会去想一些还算“开心”的事情。比如温郁小时候咬压缩饼干磕掉了一颗牙,比如温郁训练的时候摔了个狗啃泥,比如温郁捉了只蝴蝶,在他冰冷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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