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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神经病 (第7/7页)
和小姨一人一间占上了。赵白河歪靠在床头,说自己为人大度豁达,不介意和表弟一起睡。 周檐抿着嘴唇,似乎并不太情愿,但一时也拿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他沉默了一阵,随后教育赵白河不要穿着外裤就上床。 虽然生活环境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表弟却依然固执地保持着以前的生活习惯,即使住回乡下也一点不邋遢。阁楼拾掇得一尘不到,陈旧的被单被搓洗得清清爽爽带着洗衣粉味,连天花板角落那张赵白河以前老用来盯着发呆的蜘蛛网也不见了踪影。 于是昨天晚上二人背对着背,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上。周檐的睡相也很好,不卷被子也不翻身,连呼吸声都很低微,早上轻手轻脚地就下了床,留毫无感知的赵白河一个懒觉睡到大中午。 而现在周檐还没回房间,似乎是正在楼下洗澡,赵白河裸着一双长腿靠在床上,感觉很无聊。 他盯了一阵天花板上的大小霉点,感觉很无聊。 看了看又开始刮起阴风的、一团漆黑的窗外,感觉很无聊。 无聊。无聊。无聊。 他慢慢将手伸进下身仅剩的内裤里头,握住自己的性器搓弄了起来。 似乎没那么无聊了。 这应该只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小伙,无数次没有缘由的手yin里普普通通、无足轻重的一次。没有寄托物、没有驱使者,起因仅仅是百无聊赖或睡不着,而后不可名状的奇怪性欲如潮涌至,却在射精后的瞬间就销声匿迹,没有一次会被记住,就如同没有一次能被真正拥有一样。 至少赵白河当时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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