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2/5页)

宇宙融为一体。面罩背后的机械义眼也透露出无尽的疲倦，那是历经上亿年的疲劳。

    “呵……好像过去的画。”机械男人不由联想起上古时代波兰画家贝克辛斯基的画作，坊间传言他在车祸中失去了意识，看到了地狱之景。那不过是毫无依据的传言，但画家难道早在梦魇中直达至时间尽头？

    男人迈动脚步，行走在死一般寂静的荒芜孤星之上。周遭的黑色沙砾被风所卷起，入目之处的峡谷，如潜伏在黑暗深处巨兽的口般，大张着迎接他的到来。

    “你终于找到这里了。”

    清冽的声音传来，银发的青年在黑暗中熠熠闪光，一身长袍的他屹立在风边的石崖，白色的长袍如降临的神只般圣洁。黄金的甲胄古朴而庄严。他的银发在空中飘逸，仿佛吸收了月光每一缕清辉，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唇瓣，形状几近完美，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微勾起，那是极尽嘲讽的笑容。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古地球原有的位置。”

    “莫非这就是太阳吗！”机械男人惊呼道，他指向高高悬挂在空中的红矮星。

    青年嘴角勾起甜美的笑容：“是的，太阳已经快要熄灭了。你和我活的时间都太久了。”

    男人问：“多少年了？”

    “我都记不清了，不过这个宇宙也要完蛋了。你也算追杀我到了时间尽头。”银辉掏出了反射出银光的刃，其中优雅繁复的花纹是古地球远古时代的泪。

    “银辉……”机械人艰难地念诵着青年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