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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南顿了下，这个问题太过实际而尖锐，如今，还是得面对，「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是的。」她一边回李薰一边传讯息问道：「怎麽了吗？」

    不过一会，讯息已读，可接下来的讯息却让程南有些紧绷。

    「我是朝雨的爸爸。」

    「她的手机现在在我这。」

    「我想跟你谈谈，能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吗？」

    程南与李薰面面相觑，见到程南眼里的惶恐，李薰微微一笑，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没事，你就给他，他打来时你开扩音，我会在旁边听。」虽然不能出声帮忙，但是陪在身边还是可以的。

    程南点点头，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方父。

    「谢谢，现在应该是吃晚餐时间，九点打给你好吗？」

    程南没有说不的权利，於是回了个「好」字。现在七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其实b起等会的谈话，她更担心方朝雨，只是在这之前，她得先跟方父好好谈谈。

    「如果……如果最糟的情况，是朝雨爸爸要你跟方朝雨分手呢？」

    程南不假思索地说：「那我会跟方朝雨分手。」

    李薰一怔。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想我不负责任、没担当吧……」程南苦笑，「可是，方朝雨是独生nV，她mama过世了，这世上她能依靠的就只有爸爸，同样的，她爸爸也只剩下她这个nV儿了……我觉得，没有必要为了Ai情放弃家人，日子还长，以後她能碰到别人，我也是。」

    「真的吗？」李薰看进程南眼里，「如果你们彼此的快乐都是因为对方呢？你要知道，一辈子没能碰到几个能让自己感到真正快乐的人。」

    程南默了会，轻道：「……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